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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控制及其风险防范研究

  山东财经大学教授马恩涛博士主持完成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控制及其风险防范研究》(批准号13BJY164),2013年6月立项,最终成果为著作《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转型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防范研究》,2016年11月结项,结项等次为优秀。

  现阶段,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是: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及其所引致的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正在成为影响中国财政状况的最重要因素。特别是,自本世纪初一些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地方政府在基础设施建设中的债务危机,迫使我们不得不重新认识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潜在债务风险并采取有效措施进行防范。在控制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及防范其风险的过程中,我们认为有三个问题需要特别注意。一是我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甚至在更大范围上的地方政府债务规模以及相应的风险状况如何?二是作为一个渐进转型的大国,中国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形成原因和作用机理如何?三是为规避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债务风险如何进行一个顶层的框架设计来进行监管?

  对中国政府来说,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负担是明显的,特别是地方政府债务形势比较严峻,这在审计署对全国性债务进行审计的结果公告中可以看出。根据国家审计署公告,截至2013年6月底,地方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为108859.17亿元,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为26655.77 亿元,可能承担一定救助责任的债务为43393.72 亿元。根据山东省审计厅审计公告,截至2013 年6 月底,山东省各级政府包括省、市、县、乡共负有直接偿还责任的债务达4499.13 亿元,政府负有担保责任的债务达1218.68 亿元,政府可能承担一定救助责任的债务达1389.99 亿元。根据济南市《济南市人大常委会公告》,截至2012年5月底,济南市城建贷款余额总量达535亿元,仅2012年需要还本付息就高达137多亿元。其中到期贷款101.58亿元,利息36.3元,债务还本付息压力大。而从济南市2015年债券规模206.91亿元(含省直管县商河县1.36亿元,其中新增债券15.69亿元,置换债券191.22亿元),我们也可以看出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及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严峻程度。

  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典型的运作方式是:地方政府将其拥有的土地资源作为资本注入他们所成立的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以使得其达到融资的基本条件,该平台再使用地方政府划拨的土地或这一土地未来开发收益作为抵押品来申请银行贷款。银行按照规定将要求地方政府开出承诺函以便在融资平台不能偿还债务时将其作为自己的资产。这一模式被总结为“土地抵押+政府承诺”模式。该模式的运用使得地方政府能绕开相关法律和规则对其借债或担保的约束和限制。虽然披着公司法人的外衣,但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一开始就是地方政府的一个隐藏的“臂膀”。其最主要甚至唯一依赖的资产是土地,故其经常被地方政府视为为土地银行。地方政府融资平台使用土地作为主要抵押品来获得国家开发银行的长期贷款,随着这一创始资金的到位,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开始运作并能从国有商业银行那里寻求来短期的贷款,或在银行间债券市场发行债券。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产生有其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客观上,1994年分税制改革所造成的地方政府收入和支出之间的不匹配或者说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之间的纵向不平衡以及一些法律政策因素和城镇化和政绩考核都迫使地方政府不得不另寻他法来实现自己的融资目标。主观上,财政机会主义行为的存在特别是中国官员的“晋升锦标赛”以及在争相设立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行为上还存在着相互模仿的“羊群效应”都导致了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迅速膨胀。

  对于中国当前的经济形势而言,对地方政府融资平台转型发展应该说是解决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债务风险问题的首要选择。所谓地方政府投融资平台的转型,是指按照市场化、专业化和规范化的要求,从政府决策、行政管理和平台运行三个层面,对政府融资平台的传统运作体系进行系统改造和再造的过程。其不仅表现在政府对融资平台的组织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上,也体现在融资平台自身建设和环境营造上。而应对地方政府债务的对策我们认为应集中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恰当划分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财权和支出责任,真正建立起事权与支出责任相匹配的现代财政体制。二是严格财政规则和债务限额,通过约束和限额可以防范地方政府道德风险和免费搭车行为。三是改进地方政府债券发行制度。四是改进预算管理。实施中长期预算、绩效预算、进行收支分类改革和信用评级以及提高财政信息化和透明度水平。五是建立早期的预警系统,对地方政府债务危机做好事前防范。六是要特别重视加强对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即PPPs模式中政府或有债务的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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